还斗了半天的嘴。
最后还是绿雪给出了个主意,让鼎鼎和昶儿睡在奚娆两侧,她搬了几张椅子过来搁在床边,垫上厚厚的被子,免得外侧的鼎鼎掉下床。
如此两全其美,大家都满意了。
奚娆两只手不闲着,一只绕过去拍打昶儿的后背,一只被鼎鼎捉住了玩手指游戏。
等到他们终于都睡着了,她却迟迟无法入睡。
只要一闭上眼睛,奚娆就会回想起当日祁狅不顾一切跳入河中的场景。
耳畔满是祁狅曾经与她说过的话。
字字句句,震耳欲聋。
难过亦或怀念,其实大都是无用的东西,可她却无法控制自己,在黑暗里缅怀过去的点点滴滴。
突然一只温热的小手伸过来,攥紧了她的大拇指。
昶儿贴在她耳边,声音柔软而温暖:“娘亲快睡,有昶儿保护你,你肯定不会做噩梦的。”
奚娆蓦然红了眼眶,把额角抵在他的额头上。
孩子果然是最能治愈她的良药,听着昶儿的心跳声,她终于沉入了梦乡。
次日,阿湛起来练早功。
练完后本想去喊昶儿和鼎鼎起床,却发现他俩都不在自己的床上,这才从绿雪口中得知,他们昨晚跑来缠着奚娆,和她一起睡了。
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嫉妒。
“哼,今早的芙蓉酥他们一个都别想吃了,全是我的!”
阿湛拿起刚出锅的芙蓉酥,一口一个,不小心烫到了嘴,最后可怜巴巴地跑到冷墨雨跟前寻安慰。
结果冷墨雨把这当成笑话说给奚娆听,奚娆乐得笑弯了腰。
“对了,我让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吗?”不过一会儿她便止住笑意,亲手为冷墨雨沏茶。
冷墨雨从怀里掏出一卷文书:“喏,我从府衙里顺出来的,包括祁稷在内,这些皇嗣啊有一个算一个,居然没一个干净的。”
“这才多大啊,就把大人的那些腌臜毛病学了个全!都不是什么好胚子!”
奚娆拿过来仔细翻看,幽幽一叹:“都被娇宠坏了,缺乏管教。不过这样也好,一旦他们反对,我就把这些东西甩到他们的面上,看他们还有何话说。”
冷墨雨又从怀里掏出另外一样东西,放在她手上,眼神略带戏谑:“这是我路过书坊时看到的,你猜这话本里写的什么?”
奚娆无奈勾唇:“话本还能写什么,无非是一些才子佳人悲欢离合的故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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