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言,一切以百姓为先,所以你们合作驱逐胡人,那赶跑了胡人,解决了共同敌人之后呢?你们真的能和平治世吗?”
傅明洲将她前面的发难质疑一一驳回:“我从未粉饰太平,将战火掩饰在和平合作之下,我只是在教你最大程度的把控变量,将决定权握在自己手里。”
他道:“你可以抵触不喜欢战争,但不能没有打赢这一场仗的实力。”
姜云音与他四目相对,缓声问道:“你觉得慕容宏是不可控的变量,但你何尝不是最大的变量?”
任长庚封左缜为异姓亲王,让其掌控兵权,称得上是和傅明洲平起平坐。
显然,任长庚亦觉得傅明洲是个“变量”,让左缜制衡他。
而现在,傅明洲已具备无需左缜出一兵一卒,即可以颠覆晋国王朝,他的实力早不是左缜能制衡的。
若他想,傀儡帝王怎么可能只有慕容宏一个?
她亦然。
傅明洲闻言侧身,闭目遮住眼眸里的失望与受伤,再睁开时,恢复一片平静地清明,他声音很轻地开口:“罢了,你还是不信我。”
……一如先帝。
他眼角眉梢染上些许自嘲之色,没了先前耐心提点她的兴致,说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先帝于我是救命之恩与知遇之恩,两年内我会驱逐胡人,待中原安定,你坐稳帝位,我不会再插手朝政。”
这段话是他第二次提起,姜云音听出一些不易察觉的执念来,盯着他的侧脸轮廓,问道:“为何一定是两年?”
傅明洲长身玉立,回道:“你现在听着是两年,但其实我已经为此准备了近二十载。”
他花了近十年的准备与努力,才成为任长庚的幕僚。
六年陪任长庚征战沙场,任长庚称帝抱恙时,他一遍遍承诺,再有三年,一定能平定中原,驱逐胡人,实现任长庚的心愿。
可任长庚没能再等三年。
任长庚去世半年有余,他对姜云音所说的两年,不过是去履行对任长庚生前的承诺。
哪怕无人信他,他无愧于心。
两人一时沉默无言。
姜云音完全理解他所言,她认为他和她不过是看待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并没有对错之分。
傅明洲对任长庚的情谊羁绊比她想象中要深很多,客观来说,至少比她对任长庚的情谊要来的深得多。
沉默的间隙,左缜和傅明洲的话在脑海里交叠回想,姜云音不由得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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