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个给九辞和主母,一定要将这匕首亲自交到九辞手里,咳咳……”
萧骁御颤着手,从怀里掏出温热的精致短匕,连递给萧莘的力气都没有了。
萧莘急忙接过,眼里已经有了强忍的泪光,数万抛头颅洒热血的铁汉都热了眼睛,可就是没有一人出声打断萧骁御说话。
萧骁御咳嗽的厉害,最后慢慢的阖上眼睛说道:“你一定要记得给……给九辞,若是忘记了,她该……该生气了。”
“本侯再不回家,夫人该担心了,她又要哭了。”
最后的声音落下,便再也发不出声了,那天的夜里寂静的能听见有好些人偷偷的用穿着铁甲的手臂抹眼睛。
那日夜里又有多少人不知道萧骁御的良苦用心呢?简直少之又少?
谁不知道南川侯萧骁御花着自己夫人的银子,养着自己手里的南冀军。平生最看重的就是手里的兵,养兵要精要贵,这是萧骁御长挂在嘴边的话。
数十万南冀军谁不知道南川侯身负重伤来救他们的时候,心里已经抱着回不去的决心。
其中数十万人,谁不知道南川侯为了带他们先离开战场,又熬了多久。
为了让他们先回京,草草班师回朝,就是害怕在遭人陷害成为别人的刀下魂。
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
也不过如此吧。
南川侯萧骁御现在是真的成为了数十万南冀军心里最过不去的人了,可能到死都还记得萧骁御最后的一番话。
让数十万人意难平的南川侯啊,最终留在了这天夜里,再也没有醒来。
一路上,也有好多百姓看见这样的场景不由悲痛,纷纷跪下拜见,送萧骁御最后一程。
数十万南冀军由萧莘带着,以战死和路上重伤不治身亡为由,最后只带回去了十万人。
萧莘擅自脱下一身戎装,换上一身白装,披麻戴孝的一身清肃,扶着黑色的灵柩紧赶紧慢的回了大舜京城。
这一日,浮云遮日,风吹在人的身上都有些涩涩的微冷。
萧九辞扶着自家祖母,外祖父沈昊择带着祖母扶着眼睛红肿的母亲沈琉。几个人身上穿了一身的素白,身后跟着外面披麻戴孝里面穿轻甲的南冀军。
萧九辞带着举家老小,随着左相薛桉祖一起站在京城门口,为了接萧骁御回家。
京城内的气氛微显凉薄,左相薛桉祖眼神清明,脸上看不出别的容色,只是眼角的精明让人看着有些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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