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藏在暗处

分我一半，咱们联手颠覆这虚伪的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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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冷笑：“冥河，你以为跳出了元始天尊的掌控，却又困在杀戮成圣的执念里。血海无数冤魂日夜哀嚎，可曾让你有过一丝悔意？” 她掌心浮现出幽冥锁链的虚影，锁链化作万千丝线，缠绕在元屠、阿鼻双剑之上，“看看这双剑吧，它们早已被怨气侵蚀，而你，不过是它们操控的傀儡。”

冥河老祖脸色骤变，双剑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他怒吼着注入法力，却发现自身精血正顺着剑刃逆流而出，融入幽冥锁链之中。“不可能！我修炼亿万年......”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玄冥抬手间，幽冥锁链突然暴涨，将他整个人卷入血海深处。

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战场陷入死寂。元始天尊握着法剑的手微微发抖，他第一次在玄冥眼中看到了超越圣人的悲悯与威严。而十二金仙则呆立原地，看着自己引以为傲的法宝沦为废铁，心中多年来构筑的信仰高墙开始崩塌。

“你们以为，这就是我要的结果？” 玄冥缓步走向盘古精血，每走一步，脚下便绽开金色莲花，“盘古开天辟地，不是为了让后世陷入永无止境的争斗。他留下精血，是希望众生能领悟大道真谛 —— 自由、平等、共生。” 她指尖点向精血，混沌之气顿时化作万千光点，飘散向三界各处。

元始天尊终于按捺不住，拼尽全力发动最后一击：“住口！没有圣人指引，凡俗众生只会陷入混乱！” 他的法剑带着毁天灭地之势刺向玄冥，却在距离她三寸处寸寸碎裂。

玄冥转身，眼中的混沌之光化作实质：“你看那人间。” 她抬手一挥，众人眼前出现无数画面 —— 有凡人修士在山间自由论道，有妖族与人类在集市上和睦交易，也有孩童在溪边嬉戏，全然不知天上正在进行的神魔大战，“没有圣人掌控的世界，未必就会走向毁灭。相反，当众生摆脱了‘必须依靠强大力量庇护’的枷锁，才能真正绽放生命的光彩。”

十二金仙中的慈航道人突然跪伏在地：“弟子愚钝，今日才明白，真正的大道不在云端，而在众生心中。” 她话音未落，其他金仙也纷纷行礼，他们周身萦绕的仙光褪去了几分凌厉，多了一丝柔和。

元始天尊踉跄后退，望着自己崩塌的道场和臣服的弟子，突然仰天大笑：“好！好！好！玄冥，你的确颠覆了我亿万年的认知。可你别忘了，这三界早已千疮百孔，仅凭你一己之力，又能改变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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