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林卷?第七章 残泪

“海申，对不起……”

我多半会害了你……

……

“这恶心人的遭遇！”

“听不到指挥的吗？东面有突破口！”海申战得天旋地转，也迷了南北东西，又喊道，“找薄弱点突围！注意配合！”

“要么就拼了！”

海申体内源能燃烧，在张开的盾面上呈现出烙铁似的赤红，对着这头袭来的雪兽——

这一面撞上了它，在悲鸣与炙烤的白烟中，没有发生暂停。他顶着它撞在树干上爆裂，又在爆裂声中顶着它箭步而出，一路噼啪作响，盾前积攒的一堆雪兽撞断一棵又一棵秃树，卸在了战场之外。

切割线受击的“肉山”另一侧显现出来，声息殆尽，血浪瞬间没过了脚掌。见道路开辟，缠斗中的采集者们纷纷尝试脱身，奔向海申所掠过的地方。

他用右手接过焦化的左手中的盾牌，跪在地上，顺势将之刺入地面，注入体内残存的力量，扩张开来的盾面顷刻间堵塞了通道。

另一阵脚步声过来带着那一阵脚步声而去。

世间的种种不甘，以及人生苦难，终于在今日，以死作别。

等到一切胜利后……

哈哈……

……

“崩坏，三。”

人身冷却在冷雪里，或震荡开在远外，或悬挂飘在树梢。那人一阵天旋地转摔在地面，紧缩的瞳孔中看到了倒横的视野，踏盾而来的海灵顿。

“就索你命来！”

这片林子寂静下来。

热气从口中呼出，散在天地之间，海灵顿坐在一处倒在地上的树干上，看着……

……

祈天求存，到自强图存，他们渐渐不再念叨神明。活着为初念，不得而分歧，保有的纯粹，变化在冷中，直至到心生，悟出了梦魇，晨梦朦胧惊吓后的残泪。

冬季的森林，在望目之下，白茫茫的一片。此时异国他乡，鸡归笼，兔回窝，狗熊熬着三冬梦；而森林大陆，在这里还有一伙无法结束冒险的人，疫病之下，青壮之躯，风烛残年。

只因心中那一

“海就在森林大陆的一角，只要一直走，一直走，我们就有可能找到那里，就有可能看到活下去的希望。”

“喂！快看前面！”

“那是！”

“是海！真的是海啊！”他们热泪盈眶。

有的人已经抑制不住冲了出去，浸湿在海里，在水的浮力中踉跄跌倒，挣扎着钻出头，吐出口中的海水：“哇！是咸的！”

祥和。

“但是……这里好像更荒芜啊？”

是的……明明什么都没有……

海水像泪一样咸。

泥人的身上，传出了哀怨、悲伤、愤怒、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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