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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国接过烟,等着周克给自己点上,深深抽一口说道:“季怀的代号你还记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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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伯多禄。你给我解释过,这是**大弟子的名字,是殉道者的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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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信徒不会自杀,因为自杀者进不了天堂。”李爱国指尖轻弹,烟灰簌簌落进泥地,“但‘殉道’不同,那是为信仰赴死,是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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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仍拧着眉:“他还真信了那套?不惜把自己搭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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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问题,李爱国只是抛出了一句话:“中途的皈依者常常比原生信教者更加狂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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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还感到疑惑,正要开口询问,江面忽然传来呼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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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找到了迪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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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爱国抬眼望去,只见陈家田带着两个民兵拽着季怀从下游破浪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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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员们见状纷纷奔至岸边接应,水飞溅中,季怀被拖拽上岸,像条濒死的鱼瘫在泥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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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克上前在他后背猛捶数下,季怀剧烈咳嗽着吐出江水,缓缓睁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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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到天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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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天空中出现了一张讨厌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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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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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闭上眼再睁开眼,确定站在自己面前的正是李爱国后,苦笑着摇摇头:“看来你又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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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我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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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接下来你没办法赢了,因为我什么都不会交代的,请你相信我对酷刑的忍受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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