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头,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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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也没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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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年鸽市上也经常有人戴这种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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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冬天,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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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七八个年轻人,个个都是练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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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上戴着黑毛线帽,挎着帆布包,包里装有菜刀,钢丝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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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躲在新北桥外围的小路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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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空着手进鸽市,他们装作在旁边抽烟打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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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遇到肩扛手提的,他们呼呼啦啦围上来一大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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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年在鸽市混的,都是胆大包天的,有些还揣着盒子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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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七八个人围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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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刀架在你的脖子上,锥子顶在你腰窝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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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算是有两把盒子炮,也得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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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不是花架子,心狠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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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一块练摊的二王,被他们堵上了,只是推搡了下,就被那些人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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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王的腰子当时就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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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送到医院,人就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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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怜他那老娘和妹妹,只能出走京城,投奔保定的娘家舅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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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意识到扯远了,王大奎搓了搓脸:“从那会起,鸽市上练摊的,票贩子,倒爷们都把黑毛线帽称为抢劫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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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人后来被灭了,抢劫帽却没人敢再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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