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先她一步到达的。
奎因依旧小心地架着忍,同时从小径路边抓起一块石头,将它擦着布里亚克的脸扔了出去。她的父亲回过头去,目光追随着石头在空气中划出的弧线,而奎因则抓住了这一时
机。她紧紧地架住忍,沿着小径通往山下的方向在树林中开路。忍几乎失去了意识,他身上的伤仍然很重——他们两个绝对不能再卷入另一场战斗中。
“啊!”布里亚克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大声喊道,“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了?”一个年轻而不耐烦的声音在树上质问道。
奎因半是推着,半是拖着,将忍带到了树林更深处,然后跪坐下来。忍则倒在她面前。
“哎哟。”他低声痛呼。
奎因将他拉到一大片茂密的灌木下面,小心地让他躺在潮湿的泥土上。然后她斜趴在忍的胸膛上,透过树枝向上望去。医院遭遇的两个男孩都在树上,他们面朝北边,眼望海港,奎因猜测从他们所在的高处可以很清楚地看到海港那边的情况。
“他们一定有他们自己的仪式剑,”她低声说,“袭击我们的那两个男孩也在这里——和我父亲在一起。”难道她和忍在彼处停留的时间比她以为的要长吗?感觉上他们似乎只在那里待了几分钟,但是谁知道呢?这就是使用仪式剑的危险。你可以将自己从世界的时间线上剥离开来,然后迷失自我。如果你不够小心,你可能会迷失到完全无法返回现实世界的程度。
“他又在胡编乱造了!”这次开口的是年龄较小的男孩,就是看上去只有十一二岁、长着雀斑的那个。
“是我的母亲!”布里亚克喊道,“下来找她!”
“你妈一定老得不行了,”年龄稍大的男孩对他说,“这座城市太大了,你一直在让我们跑来跑去地瞎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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