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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侍卫一直看着这里的动静,见八贝勒倒下去,赶紧奔过来。可是良妃娘娘一言不发,他们只好先把八贝勒抬了出去。这里终于安静了,觉禅氏清冷地一笑,用酒洗了洗被儿子喝过的杯子,再斟酒一杯,徐徐饮下。然而放下杯子的一瞬,她还是朝远处看了眼,看到胤禩不省人事地被人抬了出去。
“容若,我若是个好母亲,他会怎么样?”觉禅氏不再如方才那般无情,眼底的目光渐渐柔软,“他大概是担心自己是你的血脉,真可笑。”
觉禅氏又斟酒,再饮下一杯,方才咬破的伤口在寒冷的冬天里已经止血凝固,她用力再咬破一根手指,用点点鲜血,去染红容若的名字。滚热的泪水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哽咽着说:“对不起,唯一一次来见你,还带上了那个孩子。容若你不要怪他,他真的很可怜。我不会做一个好母亲,可我从没想过要害他,容若你知道吗,我但凡为他想一点儿,他就会比现在辛苦。是他看不透呀,他从出生起就注定没的争了,他再如何努力如何优秀,也没的争啊。我心里装着你,我才能明白,皇帝对待乌雅岚琪是什么样的心,可那个孩子,他不懂。”
纳兰性德的名字,在冰雪天里变得清晰可见。觉禅氏却已经染红了十指,像是用凤仙花染了指甲一般,让朴素的她,在灰蒙蒙的世界里变得鲜亮起来。
“你等着我,我就来找你,我会打扮好,体面地来,我老了,就怕你认不得我。”她小心翼翼地收拾起墓碑前的东西,再用清水冲刷了胤禩留下的血迹,不愿容若长眠的地方留下一点点污迹。
做这一切时,远处的侍卫看得清清楚楚。良妃娘娘笑得那么开心,她五十好几了,却掩不住年轻时倾国倾城的容貌,风雪中孱弱的女子,美得让他们觉得不可思议。
良妃安安静静地来,又安安静静地离开。虽然侍卫们都不明白皇帝到底为什么派他们这趟差事,可看到良妃用血去染纳兰容若的名字时,合着之前传过的谣言,都暗暗想,该是皇帝让良妃来与纳兰大人诀别。
那一日良妃秘密回到畅春园,下午就传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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