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还能怎么样呢?”
他朝大阿哥躬身一礼,便头一个朝外走,倒是坦坦荡荡,其他人尾随而行,每个人脚下的步子都一如往常。只有八阿哥知道自己腿上灌了多少铅,那一步一步几乎要将青砖地面踩碎,可他撑死了也要面不改色地面对这一切,任何事回家再说,回家才能问那个他不敢想的答案。
书房里,梁总管来禀告说诸位阿哥离宫了,见太子跪在地上双手撑着地面,他稍稍多看了一眼,太子竟是哭了,咽了咽唾沫继续等皇帝示下,但听皇帝吩咐:“朕一会儿去永和宫,把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叫过去等着。”
梁总管应了声,转身离去,才到门口时,就听见太子哭道:“皇阿玛您要相信儿臣,这事和我们不相干……”他不敢逗留,听得这句叹了口气,匆匆走开了。
座上玄烨看着伏在地上的太子,心中的失望难以言喻,他也知道一只耳坠决定不了什么,极有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陷害毓庆宫的。这件事很复杂,为什么偏偏发生在长春宫,为什么死的是永和宫的孙子,为什么留下的证据直指毓庆宫,事情的起源是什么,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玄烨甚至愿意相信太子妃是无辜被人陷害的,可是他的儿子为什么要跪在地上哭,大清国堂堂东宫太子为什么要伏在地上像个无助的女人那样哀求,他为什么就不能挺起腰杆站在自己的面前,哪怕只是像个男人,做男人该做的事?是自己吓破了他的胆吗?是自己让他连站直的勇气都没有吗?那么他是哪儿来的勇气,当年将疯癫的温贵妃带出来吓唬太皇太后的?
一阵阵厌恶从心头涌起,哪怕这件事和太子毫无关系,皇帝也不愿再多与他说半句话,沉甸甸一叹:“朕会好好查,但现在证据对太子妃不利,朕不能当作不知道。你回毓庆宫等着,不要再做任何多余的事,会害了你妻子,害了她,也就害了你自己。”
太子呜咽着,口齿不清地应下了。皇帝便让人来把太子带下去,梁总管见皇帝坐着不动,心中猛颤,无人时赶上来搀扶皇帝,紧张地问:“万岁爷,您还能站起来吗?”
玄烨吐了口气,一手撑着桌面,另一手扶着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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