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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琪推开,摇头道:“皇上,咱们还是守规矩些好,这是国家大事。”
玄烨恼怒地看着她,一手将文稿纸推过来,怒气冲冲地说:“这是你儿子作的文章。”另一手按着奏折道,“这是我们太子爷递上来的方略。”
岚琪被他这架势吓着了,颤颤地伸手将儿子的文章拿过来。亏得她从前被玄烨逼着看过许多深奥的书,不至于完全看不懂儿子这一篇对于河工之治的见解,可不晓得他是几时做的,字迹也不像,不禁说道:“这不像是胤禛的字迹。”
玄烨把太子的折子推给她,道:“这是誊本。你再看太子的折子,朕叫你管好他们的呢?朕真是白高兴了一场。”
稍稍犹豫后,岚琪拿起了那本折子。她似乎还是头一回看太子的字迹,端正工整,一笔一画,墨守成规,如同他的人生一样被束缚了似的,叫人说不出的压抑。再仔细看内容,大半篇的内容似曾相识。她怯然看了一眼玄烨,再拿过那所谓的儿子所著文章的誊本来,果然内容相近。可不知怎的,岚琪忍不住想护着自己的孩子,小声说:“兴许是太子写的方略出来后,胤禛觉着好,学着写的呢?”
玄烨轻哼:“朕会不查清楚就跑来与你说?自然是他那篇文章做在前头。那日朕与诸位阿哥、大臣提起太子的折子,他立在人群里气定神闲的。你说若不是他给太子抄,或他已经知道太子抄了他的,他怎么能不奇怪自己的心血被人夺去换取功劳?”
岚琪心里乱糟糟的,玄烨又在气头上,他来势汹汹,合着这事都是她的错,一时不服气,将手里的东西撂下,对皇帝正经道:“臣妾没有千里眼、顺风耳,臣妾怎知道他在宫外头会做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可都说明白了。皇上要是舍不得骂儿子,跑来冲臣妾发脾气也就罢了,可您非要怪臣妾不可,臣妾也不认的。”
玄烨被她激得要发作,可一阵火儿上来,瞬间就灭了。他是没道理怪岚琪,连他都被骗了,何况深居内宫的她。但岚琪也不会得寸进尺,忙立刻站在他身边轻轻抚背顺气,劝说:“要紧的是治河能否有成效,哪个的功劳,您慢慢算呗。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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