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出太皇太后,说老人家想见荣妃和端嫔。
皇帝冷冷地打发她们离开,岚琪带着她们往寝殿走,才悄悄说实话,荣妃含泪道:“皇上眼下着急,我们不会计较他说了什么,可那些女人实在可恶,就不怕她们真的折寿?”
岚琪劝解了几句,到得太皇太后跟前,老人家睁眼见荣妃和端嫔,她并不知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也不晓得玄烨动了气,可那样巧的,竟笑着说:“来得好,我正想见你们两个。”
岚琪见太皇太后对荣妃和端嫔有话要说,便回避退了出来,立在门前瞧见有人匆匆跑去皇帝所在的屋子,本没什么可奇怪的,但她今天已经无数回看到有人这样跑去见皇帝,到底什么要紧的事,就是朝廷大事,似乎也太频繁了。
而此刻毓庆宫内,太子正在屋子里换衣裳,预备一会儿来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他张开手臂由宫女太监为他穿戴,自己一动也不动,隔着屏风,索额图站在外头,只等太子穿戴齐整,才屏退众人。
太子一面系腰上的玉佩,一面眼睛还盯着桌上的书看,索额图上来伸手将书翻过去,轻声道:“太子为何不时常去慈宁宫看望太皇太后,若是臣今日不来请安,今日您也不去慈宁宫吗?”
“慈宁宫里人多手杂,去了不过是应个景,虚假得很,有那些工夫做给旁人看,我为什么不好好准备正月的讲学?”太子不屑,又把书翻过来,默默记了最后一句话,便想唤太监来给他戴帽子。
可索额图阻拦了,劝太子道:“皇上最重孝道,您对太皇太后的事这样冷漠,会让皇上不悦。现在还来得及,往后几日,您要天天去慈宁宫,一天三四回也不嫌多。”
太子突然看向叔姥爷,少年的脸上已有几分英气,不再是那稚嫩的目光,渐渐有些叫人看不清的深邃,唇边勾过一抹冷笑:“您就不怕我硌硬?若不是那件事,太皇太后此刻恐怕还能和皇阿玛打牌下棋,太医不也说,是那一吓把她的魂吓走了?”
索额图咽了咽唾沫,沉甸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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