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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质擦擦冷汗:“我来便为此事,太子召你护驾!”
曹休却露为难之色:“我也在为母守丧,不能……”
“什么时候了,还计较此迂腐之礼?快走!”
曹休摇头不已:“我母养育不易,此份孝心出于肺腑,想必子桓也可宽宥。”
“鄢陵侯手握兵马近在长安,倘若先下手为强,太子岂不危险?太子倘若有失,能你有好果子吃?”
曹休凝望母亲的灵位,不为所动:“人事已尽,祸福凭天,我已立下重誓,要安守灵前当个孝子。”
“你、你……”吴质急得直跺脚,猛一眼瞅见供桌,三两步奔至灵前,撩袍跪倒叨叨念念,“老夫人魂灵在上,晚生哀哀叩拜。我奉太子之令请文烈出山,此事也关系您儿孙日后安危祸福,还望老人家宽恕晚生之唐突!”重重磕了三个头,倏然起身抓案上的供酒。
“你做什么?”曹休还没反应过来,吴质已扑过来扼住他下颌,将满满一壶酒灌入他口中——守孝之人不可动荤酒,这酒一粘唇,孝可就破了!
“咳咳咳……”曹休呛得咳嗽,酒撒了一身,怨毒地瞪着吴质。
“你别怪我!”吴质比他火气还大,劈头盖脸数落道,“你为太子想想、为社稷想想!齐桓公一世霸主九合诸侯,只因身后诸子争位,使齐国一衰而不可振,难道曹魏要重蹈覆辙?今局势未明人心惶惶,孙、刘作乱于外、鄢陵侯窥伺于侧,倘有不逞之徒行胡亥、赵高之事,非但太子不保,曹魏社稷就此倾覆!”
曹休闻听此言不禁打了个寒战。
吴质见他动容,又道:“你身居中领军,有管辖中军之权,此时除了你谁能统辖兵马护卫太子周全?现在不是守小节的时候!”说罢连拉带拽把曹休搀起,“太子有命,你速随我去!”扯着他便往外走。曹休仍泪流不止,每一步都似踩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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