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的神情,催马离开了人群——他毕竟是个父亲,真心希望儿子们爱他、赞美他、牵挂他,即便知道是表演也心甘情愿上这个当。天下父母哪个又不是这样呢?
将士陆续过了便桥,渐渐远去。送行之人也终于可以松口气了,三三两两各觅知己。曹丕一猛子扎到吴质面前,抱拳拱手,轻轻道:“多谢赐教。”
方才曹丕那番坦露胸臆其实是他的主意。曹植出口成章占尽风头,论这方面曹丕匹敌不了,况且即便斗个半斤八两也没意思。所以吴质趁着热闹偷偷走到曹丕身后,耳语道:“公子与魏王作别,勿论政务、勿赠诗文,但言保重康体之辞,若能流涕陈词以情动之则是最妙。”于是才有了曹丕那番真情流露!
吴质左顾右盼,见无人注意,直言道:“杨修之事虽败,然五官将与三公子也不过重归不相上下之局。今日之事略占上风,还望保此优势一以贯之,方能撼令尊之心。”
“明白明白。”曹丕喜不自胜,“还望季重在邺城多留几日。”
吴质叹道:“不可,在下这便要重归朝歌赴任了。”
“现在就走?”
“不错。”吴质面色凝重,“主公在须小心,主公不在更要小心,不但我要避,其他人也得留神。您注意没有,三公子与杨修似乎已知邢颙奏事,这必是我方泄密。目下能在两府游走的只有司马懿兄弟,十有八九就是司马孚多的嘴!此事可大可小,您得留神处置。”
曹丕的喜色全然不见,眼中流露出恐惧——倘若真是司马懿透露给司马孚,司马孚又告知曹植、杨修,这件事还真麻烦了。赵达一旦查实,父亲必要责难司马兄弟,可与邢颙串通接洽的偏偏也是司马懿,倘若把这些内幕都抖出来就糟了!无论如何得保司马兄弟,可司马懿又随军而去,这个节骨眼上究竟该怎么办?说是要留神处置,可究竟怎么处置呢?
吴质似难启齿,掉转马头轻轻道了句:“钱压奴辈手,黄白之物可以通神!”说罢一抖缰绳驰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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