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了。
“听我的!快给我上枷,越重的枷越好!哪间牢房脏把我送哪间。”
牢头也不知这位说的正话反话,一个劲赔礼:“您老别见怪,我这儿就这间房最好了。您犯的什么罪我们不敢问,反正只要您在这儿住着,我们一定像伺候亲爹一样伺候您,将就将就吧。”
“咳!你对我好其实是害我呀!”贾逵一把攥住他手,“魏公生性多疑,近日又负气,必要治我以泄愤;又知我官高,恐你等不敢加缧绁之具,定要遣人来察。若见我受苦,其愤可解,还有生机;倘见我安然无恙,我这条命就断送了。”
“啊?!”牢头听了个一知半解,不明其理。
贾逵真急了,揪住他脖领子喝道:“你不给我上枷就害死我了!不单害死我,连你也活不成!”
“诺!”这句他明白。
牢头一招手,过来一帮狱卒。这些人还真利索,先把冠戴摘去,簪子一拔,满头长发披散,死囚用的头号大枷给贾逵戴上了,又是绳子又是脚镣,捆了个五花三层,连人带家伙二百多斤,走都走不动,仨人扛着贾逵进牢房。这间房又黑又脏,一股子尿骚味,牢门一关、锁头一上,连牢头带狱卒全跪下了:“不赖小的们,这可是您自己出的主意。”
“请起请起,列位自便。”贾逵稍觉踏实,“我之吉凶尚不可测,不过你们的命算是保住了。”
说来也真险,锁上牢门不过转眼之功,赵达就到了,大摇大摆来到贾逵房前,见他这等模样也不禁一愣;又觉臭气熏天,只捂着鼻子站了片刻,冲众狱卒没来由发作一通,便走了。
世上之人谁不贪生?贾逵虽触怒直谏,也不想就此丧了性命,更为南征之事犯愁。虽见赵达离去,心中仍不免惴惴,满身枷锁也躺不下,倚着墙根不言不语坐着,牢头送饭也不想吃。这一坐直坐到掌灯时分,但觉天昏地暗周身酸痛,想睡又睡不着,愈觉生还无望之际,忽听一阵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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