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董卓,当初竟以为这小子好控制,还因此废掉了庸庸碌碌的少帝刘辩;现在想来,即便董卓不死于王允、吕布之手,以他那点儿微末心计玩得过刘协吗?越是天长日久体会越清楚,曹操并非从无能之君手中接江山,而是从一个虽有才能却生不逢时的人手里抢天下,焉能不慎?他永远都忘不了玉带诏,忘不了董承等人,忘不了那句“诛此狂悖之臣耳”,多少个噩梦里那纸诏书在眼前晃来晃去,那“耳”字一竖拉来很长,凝聚了刘协毕生之恨,仿佛还在往下滴血……
赵达全没注意到曹操的神情,只顾大唱赞歌:“主公所言极是,有我大魏公爵、大汉丞相在,天子只需垂拱,何必召外臣侍讲研修?这规矩废得好!”
曹操缓过神来又问:“我女既受天子宠幸,那皇后又态度如何?”
卢洪道:“伏皇后也对二位贵人也是青睐有加,听说不敢为尊,私下还与贵人以姊妹相称。”
“哦?”曹操白了卢洪一眼,“难道她就没什么不满?”
赵达回奏:“皇后不过一女子,其父又已亡故,自保不暇焉敢造次?”
曹操见他们还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心中颇不耐烦,加重口气道:“真的没有丝毫失德之处?”
卢洪瞧他变了脸色,脑子里这才绕过弯来,赶紧话风一变:“哦哦哦……当然有失德之处啦。昔日她与其父伏完频繁通信干涉外政,董、王伪造密诏谋叛之事也未必没有参与,全赖主公宽仁不加追究忝居后位。近年又因二皇子不得封王颇多怨词,贵人受宠她虽不加颜色,但腹谤总还是免不了的。”所谓“腹谤”乃心中怀怨诅咒,无据可查全凭臆断,实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卢洪总算体会了曹操的心思——魏公之女入侍天子岂能屈居贵人之位?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当皇后的,何况曹节已有受宠迹象,皇后就该换换了,哪管伏后有没有失德?
赵达也领会到他的意思了,干脆开门见山:“伏氏乃贼臣董卓为天子所聘,本就疏少懿德,不堪为后,又干涉朝政,屡有妒怨之失。以臣下愚见不如早日废黜,以贵人早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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