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公子,您回来了。”
“季重?”曹丕已成了惊弓之鸟,赶忙凑上去捂住吴质的嘴,“隔墙有耳,切莫多言啊!”
吴质却轻轻推开他手:“公子无需害怕,我明早就要赴朝歌任县令了,特意向您辞行。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我说的话不怕旁人听,即便听去也不会对公子有伤。”
曹丕还是不放心,左右张望了半天才发出一声叹息:“唉……我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一步呢!”
吴质依旧那么平心静气:“我早就跟您说过,君子务本,本立而道生。您身为丞相嫡长子,自当把心思用在家国大事上。居之无倦,行之以忠,何愁日后之事?越是多欲多求越会招致令尊猜忌,到头来只会适得其反。”
曹丕连连摇头:“我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我究竟错在哪里?”
“在下斗胆问一句,公子以为令尊乃何许人也?”
曹丕不解:“季重此言何意?”
吴质微然一笑:“令尊不仅是当朝丞相,还是当世之雄杰。尔虞我诈,纵横捭阖,且不论他赫赫战功,即便为政之道、诗赋之才世间又有几人可比肩?他才智冠于天下,又思慕九五之事,虽然年过五旬仍满心壮志,可谓春秋鼎盛。如此才智非常、大权在握之辈,岂容别人在他眼皮底下结党营私?公子错就错在邀买人心自树声名,还要夺营擅权,这不是开门迎祸吗?须知公子之于丞相
,非独为父子,说穿了还是君臣。君臣之间岂能循寻常父子之道?”
这席话真有醍醐灌顶之效,曹丕猛然醒悟——原来如此!难怪我招揽的友士越多,父亲越猜忌自己;替我说好话的臣僚越多,他越要敲打我。生在这个君不君臣不臣的家族,看来一切都不能按常理揣摩啊!想明白这点,曹丕不禁苦笑:“惜乎窦辅已死,刘威蒙罪,阮瑀遭禁,如今连你也要走了。以后我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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