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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自帅案上拿起一卷文书掷到儿子面前:“你睁眼看看,这是刘勋向河东太守杜畿索要大枣的文书,被杜畿严词拒绝,人家行端影正不媚于灶。还有广平县令司马芝,刘勋屡发书信为犯法子弟说情,人家一概押下不理。这些大臣都不屈淫威,偏偏老夫的儿子却跟他们混在一起,还找他们借贷,我这张老脸都丢尽了!”曹丕连连叩首,他有所不知,其实今天曹操是三把火凑到一起了。刘勋叔侄之事不过其一;刚从长安传来消息,马超再次起兵侵扰陇西诸县,意图重振势力;而董昭也自许都发来书信,荀彧执意不肯遵从九州之议。这些事都凑到一起了,曹操当然火气甚大。
曹丕跪在堂上正不知如何捱过这一难,忽听背后传来一阵讪笑:“小的给丞相问安。”孔桂来了!这小子近来愈发得宠,甚至可以不加通报进出听政堂。按理说骑都尉非幕府掾属,但是曹操亲自发话,许褚也奈何不了。
曹操恰在气头上,也不似平日那么宽纵,没好气道:“你又来做什么?整日都是闲七杂八不着痛痒的事,老夫教训儿子,轮不到你在一旁看着。滚!”这种话可不像堂堂丞相对骑都尉说的,他对孔桂的态度与其说是丞相对下属,还不如说是主人对待奴仆。
孔桂已吃了曹丕好处,哪肯走?赖着脸皮,背着手继续往前凑:“丞相切莫动怒,小的前来是有一宗宝贝进献给您,准保您老人家看了就高兴。”
“什么东西?”
孔桂跪倒在地,双手自背后伸出,恭恭敬敬捧着那东西——原来是一只四四方方的木头盒,空无一物没有盖子,做工也很粗糙,这算什么玩意?
曹操差点儿气乐:“不伦不类的,还称得上宝贝?”
孔桂笑呵呵道:“丞相有所不知,这是给您老人家浸头风用的啊!”原来自华佗被杀后,再无人能以针灸为曹操祛头风,而李珰之的汤药见效又慢。每当病情紧急发作,他常以冷水浸头缓解疼痛,久而久之形成习惯,即便是在军戎之中也常备一盆清水。但铜盆被水浸泡久了会有一股铜臭味,不但刺鼻也影响治疗,于是改用银盆代替铜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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