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当兵的可不干了——就冲这辆破车,能进邺城就不错了,还敢来幕府,真不知天高地厚!有几个兵立刻下门楼,一拥而上把车拦住。到近前才瞧明白,原来有赶车的,在车篷里坐着呢。可能怕冷,又没有车帘,把草席往前面一堵,他在后面躲风,就留了几寸缝隙,伸出根鞭子赶着这匹驴。
一个年轻的兵长厉声喊道:“哪来的破车?停下!”
当兵的本以为这一声喊罢赶车的即便不下来也得停住,怎料人家根本不理,赶着车硬往前闯。兵长可火了,扯住驴辔头就往道边拽;哪知这匹驴还挺野,也没戴嚼子,一晃脖子照着兵长的手就咬。所幸这兵长眼疾手快,真要是咬上,手指头就没了!
其他兵士见此情形想笑又不敢笑,拦车的拦车,拽驴的拽驴;那兵长受了一惊后缓过神来,越发恼羞成怒,蹿上车板扯去篷子前的草席,气哼哼道:“下来!你这纵驴行凶的狂徒!”还没听说过纵驴行凶的罪名呢。
“车帘”都没了,车上的人只好下来——原来里面只有那赶车的一人。这厮生得瘦小枯干,又瘦又长一张瓜条脸,真跟那匹驴有几分相像;黢黑的面皮,秃眉毛,细眼睛,鹰钩鼻子,小薄嘴唇,蓄着两撮山羊胡,满脸的皱纹似刀刻一般,也辨不出多大岁数;尤其惹人注意的是他的头发,即便寻常百姓都拢发包巾,再穷也知道别根小木棍,这位却是一头齐刷刷的短发,在脖子后头披散着,只在脑门箍了根布条。身上衣服更寒酸了,大冷天只穿件粗布衣,灰了吧唧滚一身土,瞧不出本来颜色,衣襟下摆早磨破了,烂布条耷拉着;脚底下更没有暖靴,一双草鞋里面塞布外面缠麻,都快迈不开腿了!
莫看此人容貌猥琐,口气却很硬,把鞭子随手一扔,趾高气昂道:“你等为何阻我去路?”
众兵士瞧他这副尊容还拿腔作大,都掩口而笑,那兵长讥讽道:“睁开眼你那狗眼瞧清楚,前面是丞相幕府!”
那穷汉把手一揣,倚着车沿阴阳怪气道:“认得是幕府,我就是来见曹丞相的。”
“哦?”闻听此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1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