诩知他是戏耍,也笑道:“只怕我有命去,无命回来。刘雄尚且被挟,我去岂不是送死?谋叛者怀必死之心,父子至情皆可不念,岂容我一敌营老叟说短论长?若真似公子所想的那般深明大义,他们就不叛乱了。这天下也不至于干戈不断了。”莫看贾诩现在像个坐而论道的先生,当年可是保过董卓的,脑筋可一点儿都不古板。
“说到底还是得打。”窦辅叹了口气,“关西兵强,多习长矛,又征战不休未有弛懈,皆百战骁果。我军若与之战,非精选前锋不可以当也。”
曹彰一听要选精锐先锋,又铆足了劲,曹操却道:“战在我,非在贼也。贼虽习长矛,假使不得以刺,空无用武之地,又何能为也?”
窦辅精于政务,却不甚通用兵之法:“丞相之意是……”
“固然要战,但不可强攻硬战。近闻成宜所部六千也已抵达潼关,贼势已众于我。今当谋牵制之法,使贼随我动,贼疲我攻,趁其不备而击之。兵法有云‘夫地行者,兵之助也。料敌制胜,计险易远近,上将之道也’。”说着话曹操站起身来,指指身后的屏风,那屏风之上挂着羊皮卷,正是潼关一带的地图,“你们看看此处的地势,可有良策?”
众人心思不同——窦辅、王粲不谙兵略,瞪大眼睛看着这幅图,依旧脑中空空;曹植冥思苦想,眼睛都快瞪酸了,父亲用意他是领会了,想法却模模糊糊似有似无;曹彰没那耐性,只瞅了一眼就打起哈欠。其他夏侯渊、徐晃、邓展等将也是绞尽脑汁,唯有楼圭、贾诩不屑一顾,一个扭头窃笑,一个闷头喝水,眼皮都不抬。
曹操期待地望着曹植,希望他有所领悟,但等了半晌,最先打破沉默的却是徐晃:“某得之矣!我军盛兵于此,而贼不复别守蒲阪,知其无谋也。末将愿请精兵渡蒲坂津,出其不意突袭敌营,贼可擒也。”这正是曹操所谋——此间地形甚为奥妙,黄河自北向南,渭水由西向东,两川恰会于潼关之北,天然形成了一个“丁”字形河口。如今两军列阵于潼关左右,皆在渭水以南。此处地形狭窄道路险要,曹操若不破敌,则无法驰骋平原大展用兵之才,反之关中诸军若不能破曹,也不能进取弘农之地,故而两军僵持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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