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义上委任了一些官员。各派势力勾心斗角,刘巴又与士燮计议不合,呆了数月便决意离开,想从益州绕道北上回归曹营,哪知半路途中被蜀中官兵捕获,解往成都听候处置。刘巴知刘璋断绝朝贡,以为这一去就奔了鬼门关,不想到了成都才知,原来刘焉父子祖籍江夏,刘璋竟是自己先父刘祥任江夏太守时所举孝廉。这位益州牧虽庸庸碌碌,心肠却很好,懂得知恩图报,三日一赏五日一宴,将其待为上宾,甚有挽留之意。刘巴感念刘璋厚意,便留下担任了从事,也是想等待时机劝其归曹。
今日张松口口声声要引刘备入蜀,刘巴安能坐视?谏言道:“在下荆州人,素知刘备反复无状。先事曹操,便思谋害;后从孙权,便夺荆州。心术如此,安可同处?”
张松瞥了刘巴一眼,冷笑道:“刘子初,你本曹营中人,走投无路才到益州,你的话能令人信服吗?”
“你、你……”刘巴被他这话气得面红耳赤,却无法辩驳。
“我怎么了?”张松兀自不饶,咄咄逼人道,“我张家乃蜀郡人士,我兄长张肃受朝廷之命现任广汉太守,阖家子弟皆在乡里,岂有不为主公着想之理?不似你这等外来之人心怀鬼胎!”
“你才心怀鬼胎,”刘巴忍无可忍,不禁提高了嗓门,“你欲卖主求荣!”
“你贼喊捉贼!”
“你卖主求荣!”
争论到这个地步已不是请不请刘备的问题,倒像是讨论蜀地究竟应该倒向哪方势力。不少人赞同黄权、刘巴的看法,也有人支持张松,但绝大多数官员都默默无言——他们早厌倦了这样的争论,也受够了这位懦弱无能的主子,蜀中这等情势,到头来能有什么好结果?听天由命随遇而安吧。
刘璋倒是有意解劝,无奈他平素没有人主的气概,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什么,急得满头大汗。正在无可奈何之际,大堂东南角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哈哈哈……区区小事列公何必争成这样?我有一法可为诸公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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