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夔伏在地上涕泪横流:“袁本初!先主大将军啊……属下无能保全不了幼主,有负您临终嘱托……呜呜呜……”
曹操见他哭得凄惨倒也动容:“虽然懦弱倒也算个忠臣,念在你那点儿忠心,老夫也不加害你们,派人把你们安安全全送回大营。但明天一早还要继续攻打,刀枪无眼你们好自为之吧!”说罢一摆手,有亲兵闯上来架起二人就往外推。
“且慢!”于禁跨出一步,“姓阴的可以放,陈琳不能走。当初草拟檄文辱及主公祖父三代,岂能便宜了他!”
“对!对!把他乱刃分尸!”众将厉声呐喊。
曹操抬手拦住:“两军交锋不斩来使,何况今日他乃求降之人?等着瞧吧,袁尚之溃近在眼前,老夫与他马上还要重逢,到时候再算檄文那笔账。”陈琳听得毛骨悚然,还未及多言就和阴夔一起被推了出去。他俩一出去,曹操赶紧又吩咐:“告诉前军将士,只要他二人进了营就继续给我敲鼓,狠狠敲他一夜,要把袁尚狗子的胆吓破!”
这会儿华佗煎好一碗药,亲手捧到曹操面前:“主公这几天都没好好服药,现在仗打赢了,赶紧趁热把药喝了吧。”
曹操全没在意,兀自向众将夸耀:“老夫这一番威吓,袁尚求降不得必定连夜逃窜,只要一逃人心溃散各自逃生,以后想聚兵也聚不起来了。”说着话他一拍华佗肩膀,“此所谓病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
华佗一哆嗦,碗儿脱手落地摔得粉碎,半日心血又白费了。曹操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哪管别人花多少心思,瞅着华佗无奈的窘相,竟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