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自己觉得也不错。”曹丕瞧他摇头晃脑如痴如醉,似乎不像是安慰之言。
刘桢沉吟半晌,笑道:“方才元瑜那首《公宴诗》不过小试牛刀应景而已,我那一首《射鸢》歌大风赋猛士,贵在一石二鸟,为大家取个乐。孔融那老儿狷狂不羁盛气凌人,不过也是他生平志向所在,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别人真还比不了!至于主公那首《善哉行》乃是彰显先贤之仁,自不敢望其项背。通盘看下来唯有公子这一首最妙,袅袅轻轻正合心境。想来公子年近弱冠,必是情窦已开,思慕美人乃世间男子之常情啊!”
“休要拿我取笑,”曹丕脸色微红,心下并不赞同他看法。这首诗写的并不是相思之情,合了《诗经》之语其实是误打误撞。但刘桢乃此中高手,他若真心说好那必定是不错,日后寻个机缘巧合再拿给父亲瞧瞧,肯定能得一番赞誉。想至此他连连道谢,又闲话几句打算回转后堂,哪知还未走到二门,忽听一个陌生的声音自背后呼唤道:“公子请留步。”
曹丕回头一看——是新征召来的一个掾属。此人不似刘晔、杜畿等那般出众,刚才在人堆里坐着,不显山不露水半句话都没说,曹丕连他名字都不晓得,便搪塞道:“先生有事吗?”
那人恭恭敬敬作揖道:“恕在下冒昧,能不能将您手里那篇诗文给在下瞧瞧?”
曹丕不知他意欲何为,上下仔细打量:此人二十四五岁,说话略有些兖州口音,个子不高脸庞白皙,五官相貌皆不出众,留着刚蓄起的毛茸茸的短须,身穿一袭普通掾吏的皂色深衣,没有冠戴仅是一根黄杨木的簪子别顶——不过就是个平凡的小人物。
那人见曹丕不搭言,忙解释道:“公子莫要误会,在下只是听说您颇有文采大笔华翰,想要亲眼瞧瞧您的诗作罢了。”
曹丕料他是个阿谀倖进之徒,若不给看必定纠缠不休,便没好气道:“你看看便是,不过我后堂还有要事,你快着点儿!”
那人接过竹简,低着头猫着腰一身谨慎之相,小声默念了一遍,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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