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金边金线绣团花朵朵,内衬雪白的衫襦,上宽下窄严丝合缝,大袖翩翩更添风雅;腰间系一条玄布袋子,却在肋下栓出个蝴蝶扣,长穗子垂到膝盖……他眉清目秀、齿白唇红,加上这一身奇装异服,在桃红柳绿间一站,真好似下界的神仙般潇洒!
“玄德来了啊……今日小酌不必拘礼,过来坐。”曹操笑盈盈地为他满上一盏酒。
刘备小心翼翼落座,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幸亏家中常备这套赴宴的衣服,若不然沐浴更衣只怕还真没有熏香的衣服可换。”
赴酒宴还专有一套衣服,曹操暗笑这草鞋贩子的穷讲究还不少,戏谑道:“你这潇洒之人无事可做在家中弄圃,搞得半个许都城都是你府里的肥臭味,陈老夫子与你当街坊,也真够倒霉的了。你不嫌臭,家中二位夫人又怎消受得了?”
“贱内受困下邳三个月,跟我赌了口气,我打发她们带着孩子到糜竺那里住住,在娘家消消气。现在我是孤身一人,谁也嫌不着我。哈哈哈……其实在下本就是乡下汉出身,领兵打仗比不得明公果断英明,吟诗作赋又不会,闲暇之时只能种种地。”刘备的话语谦卑至极。
曹操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人。说他是下等人出身,却比达官贵人还注意修饰,交的都是贵族朋友;可要说刘备是浮浪之徒,又有哪个富贵之人在自家花园里种菜呢?这个人当真有意思。顿了片刻,郭嘉插了话:“曹公乃当朝辅弼,刘使君也有将军之贵,我这个小祭酒能坐在这里当真是有幸,在下先干为敬。”
“慢。”刘备一摆手,“这等美酒要是如此饮法就没什么意趣了。奉孝恕我唐突,莫看你官名里有个酒字,可识得这是何种酒吗?”
郭嘉这才仔细观看盏中之物,见这酒并不怎么清亮,笑道:“此乃醴酒也。”
刘备嘿嘿直笑:“曹公是何等人物,岂有醴酒待客的道理?”
曹操也笑了:“奉孝也有短见识的时候,你尝尝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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