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意报答您的恩德。”
“您这说的是什么话?我哪里敢对您颐指气使?您应该唯天子马首是瞻,全心全意报答朝廷的恩德啊。”
董承也在许都战战兢兢过了三年多,深知曹操的脾气。曹操若是言辞狠辣劈头数落,那发作之后八成就没事了;他越是无动于衷娓娓道来,心里便恨得越甚!这会儿听他一直拒人于千里之外,万般无奈竟撩袍跪倒,颤巍巍道:“曹公不要误会,我就是想跟您解释清楚。为了这件事我心中实在不安,每日都到您府中迎候您归来,就是想吐露心迹,您千万要相信我啊!”
曹操低头看着这个可怜巴巴的国舅,料他也没胆子撺掇天子对付自己,便轻轻叹了口气,双手将他搀起:“国舅何必自折身份,我相信您啦……”
董承心头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擦擦额角的汗水,低声下气道:“在下确实没有办法,既不敢担抗诏之罪,又不敢冒犯曹公之威,实在是……”实在是两头为难,谁也不敢得罪!
“国舅无须多想,我绝对信得过您,再这么絮絮叨叨,岂不是让旁人笑话?”曹操脸上和蔼可亲,但心底的阴霾却愈加凝重——既然此事与董承无干,那就意味着天子公开表示不满了!
董承想对曹操再说点儿亲昵话,但搜肠刮肚半句都想不出来,曹操何尝把他当过自己人,又有什么知心话可讲呢?他暗自叹息,抬头又见四下里众掾属正用鄙夷的眼光瞅着自己,曹丕等几个小孩更是一脸讥笑。当朝车骑将军在街上向人跪拜,这是何等难堪的事啊!他自觉处境尴尬,羞赧道:“既然如此,在下就不叨扰您了。您鞍马劳顿想必疲惫,改日我再来拜望。”
“岂敢岂敢。我从徐州带回一些鳆鱼,佳肴难得不敢独享,少时我差人给您送去一些。”
“多谢多谢。”董承作揖而退,没走几步便回头道,“曹公若有差派,在下招之即来。”又走了两步,觉得表态还不够坚决,再回头道,“您若是有什么难言之语,在下可以叫小女向万岁私下进言。”说罢又想起妇人干政是大忌,赶紧纠正道,“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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