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袁绍笑了笑,站起身来,“孟德,三载未见想煞愚兄呀!”他虽然除了孝,但身上的衣装仍旧还朴素,须发已经精致地修饰过了,越发显现出白皙端正的面庞。
这是多么令人羡慕的容貌呀!曹操心中暗想。二人对揖已毕,曹操迫不及待一把抓住袁绍的手,泪水在眼眶里噙着:“本初,这三年多我曹家险些天翻地覆,早就想和兄长诉一诉愁苦了。”
“坐下说!坐下说!”三人见他动了真情,拿坐榻的拿坐榻,端水的端水。自曹操得罪宠臣,调任顿丘令,所见以往的故友甚少,他早就憋着一肚子的话倾诉。便把自己冬日出京、黄河遇险、在任抗诏、桑园葬贤等一干苦处都倒了出来,待说到满门罢官两位叔父遇难时,泪水实在是忍不住了,竟夺眶而出。
三人无不叹息,许攸道:“真想不到,短短三载孟德竟遭遇如此多的磨难。”曹操擦擦眼泪:“哎……多亏了桥公老人家相助,我才能得返为官。子远,桥公身体可好?”
许攸脸一红。他自当年不辞而别,再没有见过师傅桥玄,每天忙着四处游走钻营,甚至都没想起给老人家写封信。曹操这一问,实在是有些挂不住脸。曹操一看就明白了,只叹息一声,没好意思再多问。
袁绍拍拍他的手:“不要难过,事情都过去了。多经历些磨难未必是坏事,反倒是愚兄守孝在家如今成了井底之蛙,我不如你呀。”
曹操有点儿心冷,原以为袁绍能推心置腹说几句安慰的话,谁知他竟这样一语带过,虽然他脸上带着笑。可分明是揶揄搪塞,对这些事情都漠不关心。
“听说何进去过你府上了?”袁绍现在关心这件事。
“嗯,数月前去过几趟,拜会我父亲,这些天又不来了。”
“他去的时候你遇没遇上?”
“见过一次,没说几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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