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的背影,自言自语苦笑着,“傻小子,你还得历练呀!你光知道外朝,内廷有时也能兴国亡国啊!”
苦命皇子
半年的时光很快过去了,光和四年(公元181年)六月,骄阳似火焰般炙烤着大地,午后的洛阳城分外宁静。
京师之地防卫本应格外严谨,不过这样下火的天气,就连训练有素的守门兵士也吃不消。大太阳底下,没有一丝风,浑身铠甲都晒得生烫,时间一长肯定会中暑,只好狠灌上一肚子凉水,后背贴着城门洞,借着城墙下的那点儿阴凉避暑。即便是如此,从脚底下升起来的热气还是炙得人难受,眼前的景物都朦朦胧胧的。
就在几个城门兵昏昏欲睡的时候,只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响,自正东皇宫方向急匆匆奔来一骑白马。那打马赶路之人身材高大,神色焦急,穿皂色官衣,头戴貂珰冠,最引人注目的是这个人没有胡须,肋下系着一把明黄色金漆佩刀,阳光一照明晃晃夺人二目——朝廷有制度,只有宦官才能佩戴黄色腰刀。
那阉人真是玩命了,仅仅眨眼的工夫,他已经纵马奔到城门前。洛阳城四面共有十一个城门,绝没有乘马而过的道理。即便再大的官,没有王命在身进出必须下马。可这个宦官一脸焦急、汗流浃背,赶至城边竟兀自打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个看门的兵丁见了,赶忙横戟要拦。哪知他身边的兵头一把将他拉开:“别拦!这人咱可惹不起!”
说话间那宦官已经打马进了城门洞,极其迅速地掏出官印在众人面前一晃,嚷道:“某乃御前黄门,至西园有要事面君,尔等速速闪开!”还不等诸人看清,他已经撞倒两个兵丁,飞马出了洛阳雍门,一路向西扬长而去。
“他妈的算个什么东西!臭阉人有什么了不起的。”被撞倒的兵丁爬起来咕哝了两句。
“闭嘴,别给我惹祸。”兵头瞪了他一眼,“你们不认识他?那是蹇硕,皇上跟前护卫的宦官,红得发紫。惹火了他,随便说一句话,八代祖坟都给你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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