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大人哭孩子闹,使得曹操越发烦躁:“苛政猛于虎也!没想到离京师这么近的地方就有如此横征暴敛。”
旁边站的一个扬州来的官人,闻言插了话:“想必大人是个京官,不甚知道现今的情景。京畿三辅之地还算是好的,出了司隶各州的百姓还不如他们呢!我自会稽来,不但老百姓交不起赋税,那些个土豪也是两眼盯着田地。前些年有个许韶造了反,他原就是个普通佃户。说句不怕掉脑袋的话,官逼民反没办法呀!”
那边一个满口幽州话的军官也感叹道:“边郡更没法提起了。鲜卑人里出了个檀石槐,整日带兵骚扰我北疆,抢粮食、抢牲口、抢女人,百姓深受其苦。我家辽西太守兢兢业业,欲修缮边防、保护疆土,几次向朝廷上书,请求拨钱动工,皇上他老人家竟置若罔闻。宁可把钱拿去修园子,都不肯修缮一下城防!”
“其实檀石槐算不得什么,不过一无谋胡帅。当年张奂、段颎镇边,他不敢入河朔半步。”曹操叹息道,“可如今张老将军瘫痪在床,段颎利令智昏党附王甫,再没有人能震慑住鲜卑野人了。”
在这个北风阵阵的夜里,诸人围着火堆各诉忧虑愁苦,不知不觉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曹操回房掩着衣服胡乱睡了一会儿,便起身准备行囊。
这时楼异进来禀道:“大人,那几个逃工是冀州人,求着与大人同行。这可使得?”
曹操毕竟是朝廷官员,与乞丐同行岂不有失官体?但事到如今随行甚少,万一遇到险事无法置措,多有几个同行者也是好的。他便一口应下了。
出了门又见那个抱着孩子的女人还在啼哭。
“怎么了?”
“这孩子昨晚还好好的,这会儿叫不醒了。”
曹操亲自抱过来看。这孩子有两三岁了,但是挨饿吃得不足,就显出一个大脑袋了。摸摸额头,阵阵发烫。曹操回头对从人道:“这孩子病了,带他们到县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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