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平·费切特,但并不好笑。一点也不好笑。他的下嘴唇松垮垮地半张着,像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嘴唇颤抖,肩膀塌了下去。他看着我,垂下脑袋。
——狗娘养的逼眼儿想独占整个纽约。乔西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永远不会知道,因为我的死看上去会像是顶级大唐帮下的手。
——抱歉,哥们儿。
我回到窗口。
——哎,我的孩子,你过来。
——怎么了?
——要是你必须做掉我,至少先让我嗨上天吧,成不?
——哥们儿,我听不懂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
他朝那包可卡因摆摆头。你刚才想吸好像没吸成,忘了吗?我说。
——所以你得帮我打一针。
——你说什么?
——打针。注射。用鼻子吸本来就是浪费可卡因。逼眼儿才那么搞。要是有快克就可以加热吸进去了,但咱这儿没有快克。
——哥们儿,我没时间……
——说起来,你的男朋友在外面吗?
——去你妈的。
——去你的妈,满足一个死人的临终愿望吧。注射器就在卫生间的柜子里。卫生间在你的——
——我知道卫生间在哪儿,我说。
——没用过的新注射器。
我打开柜子,从包装纸上扯出一个注射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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