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会觉得面前有个真正的牙买加人。
我对自己说,这是鱼饵,别咬钩,这是鱼饵,别咬钩,这是鱼饵,别咬钩。
——假如我不是真正的牙买加人,肯先生,那我是什么?
——谁知道呢。想往上爬的什么人。或者冒名顶替的什么人。不过我很快就会搞清楚的。
——这我就说不准了,大人,因为你儿媳显然找错了介绍所。我不做女仆的工作。
——天哪,你别紧张,那个蠢婊子觉得这儿所有人都是佣人。打电话给你们介绍所的肯定是我儿子,不可能是她。她平时总当我这个人不存在,但我最近经常找我律师聊天,她多半担心我会修改遗嘱。她说服我儿子相信我已经到了需要贴身照顾的年纪。
——为什么?
——这你就要问我儿子了。总而言之,我觉得很无聊。有什么笑话可以说来听听吗?
——没有。
——唉,老天在上,你是真的没有幽默感还是生性无趣?好吧,我给你说个笑话。你似乎非常需要笑一笑。好,你听着。你觉得鲨鱼为什么从不袭击黑人?
我正想说,喂,你看着我,这个牙买加人会游泳的,他却又开口了:
——因为鲨鱼总误以为黑人是鲸鱼屎。
说完他笑了。不是哈哈大笑,而是哧哧轻笑。我考虑了一会儿,我是应该像美国黑人那样大喊你侮辱我,还是应该让沉默悬在我和他之间,直到这一刻悄然过去。
——一个白种女人要憋多久才会去拉屎?我说。
——哦,呃。我……我不知道。
——九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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