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披夜色和星光。他们散开成扇形,开始扫荡。杰奎琳翻过铁皮围墙,膝盖弯被割破,她沿着拉德巷奔跑,惨叫依然追赶她。她忘记了胸口还在喷血,倒在小巷中央。两只手扶起她,将她拉走。
子弹像雨点似的落在铁皮上,黄金街的男人只有两把枪。更多的人从海面飘来,地面也有人来,三个出入口全被封死。子弹像雨点似的惊醒了几百英尺外沉睡的警察,他们抓起枪跑向上锁的门。拉斯塔法里教徒无处可去,凶手正在逼近。背后的人纷纷倒下,犹如慢慢涌动的浪涛。胖厄尔倒在地上,鲜血横流。拉斯塔法里教徒趴在还没死透的胖厄尔身上,从头到脚沾上鲜血。枪手跑到他们身边,以为他已经死了,于是朝胖厄尔开枪。枪手从海面撤退。
你绕着中央公园南侧的池塘慢跑。另一个国家,同一帮工作人员,有一瞬间你觉得你像是回到了日出前的牛湾。在黑沙滩上跑步,在瀑布里冲凉,也许踢一会儿足球,为吉利做的早餐酝酿一个好胃口。但你还在纽约,潮湿得能淹死人。你抬高左腿,迈开大步,脚落在土路上,但右腿不肯动弹。你摆动髋部——这他妈是搞什么?——但右腿就是不肯动弹。全凭本能抬腿。不管用。凭借意
志力抬腿。同样不管用。现在你的左腿也不肯动弹了。两条腿像是僵住了,哪怕你用三声他血逼的命令它们动弹。你的朋友从背后过来,你想喊他,但脖子才转动半英寸就卡住了。没法点头说是,没法点头说不。尖叫在从喉咙到嘴唇的路上就消失了。你的身体在倾斜,你无法阻挡。不,不是倾斜,而是倾覆,你无法伸开手臂,止住跌倒。地面首先撞上你的脸。
你在埃塞克斯饭店醒来。手脚恢复了功能,但恐惧依然存在。你太虚弱了,没法下床,你不知道几分钟前他们对你妻子撒谎,把她拦在外面。你醒来,闻到性爱、烟草和威士忌的气味。你看着等着,但没有人在听,没有人在看,也没有人来。你的耳朵醒来,听见朋友给客房增加无数费用,朋友吸掉以英尺计算的白粉,朋友操骨肉皮,朋友操妓女,朋友操朋友,拉斯塔教徒加热可卡因,用神圣的大麻烟斗吸。穿西装的男人,利欲熏心的男人,商人喝着你的酒;你的房间犹如神殿,等待耶稣前来扫除。或者哪个先知。或者某位先知。但你躺在床上,感谢上帝,因为你至少还能转动脖子。布鲁克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