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了。他在转身,我操。此刻还很暗。灯光是泛红的黑暗,非要挤进我的眼皮里。慢慢睁眼……不,他妈的白痴。我难道想看见他一枪打死我吗?他在我一句话当中打个他妈的窟窿倒是不错。也许我该带着个什么机灵念头赴死。这会儿我是不是该想到天堂之类的狗屁了?我的路德宗老妈会为我感到自豪的。他是不是认为我在睡觉?第二个枕头在哪儿?他会不会用枕头捂住我的脑袋然后开枪?我真是胆小鬼,真是胆小鬼,真是他妈的胆小鬼。该死。睁开啊,狗娘养的眼睛。他没有看我。他依然盯着地面。妈的,该死,狗娘养的,他到底在看什么?地毯上的污渍像耶稣?我以为只有天花板上才有这种鬼东西。在我之前住这房间的肮脏杂种的精斑?希望他们好好清洗过被单。但半途树路上的旅馆谁能说得清呢?
出去走两个街区,到切尔西路左转,一直向前走到切尔西饭店所在的弯道,有块牌子写得明明白白:无论在任何情况下,两名成年男子都不得租用同一个房间。假如你是恋童癖就另当别论了吧,真是个有意思的城市。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想到这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之间我希望这些被单都仔细洗涤过。被单让我想使用洗涤之类的词语。不,仔细洗涤。耶稣基督啊,狗娘养的,快滚蛋吧。至少我不会记住在这件事里我有多么胆小,乖乖地躺在床上,希望屎尿不要被吓出来,希望左腿别再颤抖,或者感觉到的刺痒只是因为睡着了,要是咱的腿没睡醒,我该怎么突然冲向卫生间?咱的腿。妈的,现在我在用牙买加语担心了。兄弟,你难道不能只是个普通变态吗?你难道不能抓一把我的卵蛋,然后就跑出去吗?
士兵在1978年初开枪打死几个小子,结果却催生了那份和约。过了不到一年,警察在下城区与人交火,听街头巷尾的说法,好像这就是结局了。通常来说,枪手走进中立地区,警察或军队突然带着枪出现,那就肯定是个安排好的陷阱,有时候甚至来自枪手所属的党派。按照神父的说法,民族党的两个打手几年前就遇到了这种事情,我想找罗爸爸打听的那个人很可能也一样。神父帮我安排了这次会面,天晓得他们觉得我是什么人,因为我在他们眼中是认识神父的白种窝囊废。神父告诉过我,和约的条款之一是谁也不能向警方出卖任何人,因此我实在想不通这场杀戮究竟是怎么回事。
妈的,我带着这堆说法去见部长,他笑得前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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