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之一。
最后一夜来了四个警察,两个把我的脸按在地上,地面散发着我自己的尿骚味。他们用毛巾裹住一块肥皂,拿那东西轮流砸我的后背,嘴里唱着一个土豆、两个土豆、三个土豆、四个土豆。我受够了这种事情,于是对格兰特和奈维斯说到此为止,免得我真的发火。他们很震惊,我居然知道他们的名字,但他们反而变本加厉了。两天后,两个人都请求长期休假。格兰特的老婆这辈子都没法用左眼看东西了,奈维斯的儿子断了胳膊和腿。奈维斯来我的牢房,说要是他说了算,他一定会宰了我。我说我对他的儿子感觉很抱歉,但现在他必须好好照看他十三岁女儿的处女膜了,千万别被什么歹人早早刺穿。黑人脸色发白永远是很好玩的景象。他们终于放我去公共休息区了,我的弟兄们在等我,他们围住我,每个人都脸色阴沉、一声不响。刚开始我以为他们听说了奈维斯儿子的遭遇,觉得这么做太过分了,也可能他们只是在向我表达合适的敬意。但然后我从一个人手上抢过报纸,头版头条赫然就是歌手。
夜晚。我和帕瓦罗蒂。我没有表,但我能数得出时间在嘀嗒流逝。从小我就能这么做。加上我祖父教我怎么像科隆人那样看时间。等一等,他不是我祖父,贫民窟的居民不可能有祖父。他只是一个老头子,不走运一直活到了老年,他会唱科隆人之歌。一二三四科隆人要来了。一二三四科隆人要来了。一二三四科隆人要来了,拎着黄铜锁链啊像他的肚皮啪啪啪。问他时间他会抬头看太阳,黄铜锁链啊舔着他的肚皮啪啪啪。
帕瓦罗蒂瞪着死鱼眼看我——我没有意识到我在大声唱歌。就这样,夜晚,估计七点半,但我们就在海边,没有东西挡住西沉的太阳。托尼·帕瓦罗蒂开得很慢,我也没叫他开快点,迪斯科音乐占据
了两个男人的交谈应该占据的空间。我刚开始觉得有点像屁眼人的氛围,但随后意识到是歌词渗入了我的脑海。影子舞蹈,是啊,光线开始变暗,我们就开始跳影子舞蹈。在黑暗中发生的事情永远不会回到光明之中。
我们背对大海静静地行驶,我想到第二次和平演唱会如何在英国诞生。因为1977年除了战争再没有别的。演唱会呼唤同一种大爱,“携手环节”收费两块,“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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