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哭包,警察杀手,吓得巴比伦闻风丧胆。他说牙买加土话的时候,声音嘶哑而邪恶。他说白人英语的时候,像是在
读充满大词的书籍。关于哭包有一点要记住,那就是想活命就别议论他。
海克尔,他曾经和杰克尔一起活动,直到民族党的一颗子弹把杰克尔从现在时变成过去时。
兰顿,来自特伦奇镇。
马蒂克,来自特伦奇镇。
怪鸡,不吸可卡因就会犯海洛因震颤。
来自丛林的两个男人,一胖一瘦,我不认识。瘦子算不上男人,甚至连男孩都不太够格,他敞着衬衫,但还没开始长胸毛。
还有我。
十个是这么变成九个的。三天前的夜里,特伦奇镇的马蒂克学着哭包的样子加热可卡因,但他忘了怎么弄,而哭包正好不在。那天夜里没有月亮,我们也没有手电筒照亮来去那屋子的道路。马蒂克以为他懂热吸,满满一勺白粉就是满满一勺白粉,也无非是满满一勺白粉。马蒂克以为哭包会把白粉随便放在哪儿,他在地上、在窗口的两个橱柜里、在门口煤炉的灰烬中摸索。他找啊找啊找,其他小子也开始找,感觉到了可卡因犯瘾的难耐感,虽说可卡因并不会让你有难耐感,那是海洛因的后效。马蒂克找到一些白色粉末,其他人凑过来想让他分享,他拔出了手枪。他用自己的打火机加热粉末。他想起来用水溶解后加热,还加了点他在橱柜里找到的小苏打。他笑得像个老手,其他人像饿虎似的盯着他。但马蒂克忘了另外一点。他忘了哭包使用的另一种液体:乙醚。他蠢得居然以为哭包会在房间里留下存货。可卡因点不着,不肯变成气体。没有冒烟供他吸入,于是他就去舔。他使劲舔炽热的调羹,我们听见他的舌头被烤得嗞嗞作响。热吸上头很快,劲头只需要八秒就会上来。六。五。四。三。二。一。什么都没有。然后马蒂克那孙子脸朝下栽倒,砰的一声摔在地上,嘴里开始吐白沫。谁也没有碰他,哭包回来哈哈大笑,问我们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这么肮脏破旧的窝棚里居然没有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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