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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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玹摇头，令身旁侍从追上前，给他送上挡风雪的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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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是在皇宫和李玹一起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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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离开圈禁他和父亲的那座北院后，过的头一个像样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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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刚离开那里，重获自由。但第一年流放西北，过年期间，他刚好在赶往梁州，去与父亲会和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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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又赶上攻打朱友君。不止他，父亲、裴椹、陆骘他们，也都在军中征战，没人过过一个安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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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圈禁的那十八年，因为只有他和李玹两人，过年和平日没什么不同。顶多父亲会免了他的学习，让他好好玩一天，又亲自烤些栗子给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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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在西南那些年，他倒是与军中将士一起庆祝过新年，比在太子府北院时热闹许多，但都不及这一次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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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玹在新年前一日，就封笔不再批折子。宫中也早就张灯结彩，被装点得十分喜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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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宫人，还有一些大臣家眷也被特许进宫，共度除夕。加上多了李舸、董远两个少年，原本一向安静的皇宫，也多了些鲜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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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禅秀第一次体会到当兄长的感觉，给李舸两人都发了压岁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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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宫中烟火繁盛，映着雪景，分外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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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禅秀望着眼前星星点点的烟火，望着这些过去只能在太子府北院听见声音，却无缘得见的火树银花，不禁想起史书中描绘的盛世，继而又不可避免地想起裴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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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要将士们浴血奋战去打下和守卫，如今正在军中的裴椹，是否能看到这样的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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