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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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变了方向的风忽然从右后方吹来，不大，却吹动两人的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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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禅秀几缕碎发也被吹得挡了视线，他很自然地将碎发捋到耳后。阳光照在他侧脸，皮肤纤薄，白得近乎透明，轮廓秀丽中又隐有几分锐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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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二握刀的手忽然微紧，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无人注意到他耳后漫上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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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禅秀见他站得离自己有些远，主动上前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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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二正有些走神，猝不及防见他走到面前，竟下意识后退，回神后又慌忙止住，只呼吸不自觉轻了许多，像怕惊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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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禅秀见他这般反应，不由笑了一下：“我很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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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二有些不自然，视线微闪，良久，才轻轻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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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禅秀心中有事，也没有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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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沉默，良久，终于看向别处，语气状似平常地说：“你在营帐中，应该听说过我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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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二一愣，很快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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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迟疑着点了点头，顿一会儿，又有些局促似的，哑着嗓音解释：“是陈青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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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主动打听的。他垂下眼睑，沉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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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禅秀点头，并不意外，毕竟现在没什么战事，营帐里那些伤兵很闲，每天什么事都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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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样也好，省得他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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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鞋尖轻碾地上碎石，片刻，又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继续：“那你应该也知道朝廷的婚配令，还有蒋百夫长想娶我……不，准确说，应该是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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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他语气不自觉带了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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