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在这儿？”陆照看着她暴露在冷风中的肩膀，还有沾满雪沫的脚踝，几片雪屑从光洁的脸颊滑落，激起一阵瑟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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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迫感让她咽下脱口而出的疑问，莫名地心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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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她抱住双臂，冻得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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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摇头，将她拉近身后的车里，打开暖风，将纸巾盒递给她：“把鞋脱了，擦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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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一一照做，白嫩的脚丫已经冻成粉红，他将外套丢给她，回身去了宴会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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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托着一碟蛋糕，一杯牛奶还有一杯红酒回来时，看到她抱着膝盖坐在车里，一下一下地闻他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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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出什么来了？”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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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种被抓包的窘迫，是她喜欢的味道，但是怎么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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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他没有继续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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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一角蛋糕，握着暖和的牛奶，对这个男人突然有点儿不太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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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杯子凑进他的红酒，被他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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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喜欢，你可以拒绝，但是不声不响地离开，会让所有人为难，尤其是你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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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她盯着他的眼睛，问：“是男方的客人，还是女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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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迎接她的注视，轻笑：“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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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错愕，继而，又觉得早就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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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叫。”她实话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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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照也不习惯突然有个这么大的外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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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就进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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