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那颗本心里压根就没掺杂旁的情情爱爱,所以才会无事,可如今,却又是个不同的景象了。
世间万般情爱,有的是有由头的,有的是没来由的就冲上来的。
用少卿的话来说,就是活了三十万年头一次开窍还甚么都不晓得,又呆又傻。
相较于身边这位已经开始胡思乱想神游天外的玄冥帝君。
可这也只是在旁人看来,至于她内里早已翻滚成甚么样也就只有她自个儿晓得。
玄又轻咳两下将自个儿混乱的思绪拉回正轨,装作无意的道,“不过是合欢,也无甚大事。”
“活了这么些多年,”弦锦压下心头的怪异,将酒盏搁在一旁,“还是头一回尝到无狐氏出名的合欢。”
弦锦点头,“头一回。”
弦锦顿了顿,这才开口说她许多年前也曾也来过无狐氏,约莫是无狐氏上上任长老结亲的时候。
青丘的无狐氏向来秉持术法修习里的随心二字,对于世间万事都是随心,就连情爱一事皆是从心而为。
之于青丘的无狐氏而言,情爱一事。
可以爱这一个,也可以喜欢那一个。
弦锦虽晓得,但还是对于这般修习法子及不习惯,故而于那年大会上,也没坐多久便回了穷桑城。
若不是扶柏闻见传言,前去穷桑城做客,弦锦估摸着这传音应当会一直流传,传上个万把年的,最后传到这群小辈耳中。
细细听完弦锦所言,玄又属实没憋住,撇过脸去笑出声了。
大典仍在继续,望舒神女却已御车带着三足金蟾上了云海。
弦锦同玄又由两个无狐氏仙狐侍女引着,就寝于前些日子新建的,用来专门为天神设立的寝宫。
向来对气味一类敏感的不得了的玄又原想用冕服的袖袍掩住口鼻,不成想,方一抬手便被弦锦拽住了衣袖扯了两下,示意她注意主君的礼仪。
起初,玄又认真端着自个儿作为主君的仪态。
玄又微微侧目,瞧见身侧的弦锦忍不住皱眉后,她也是彻底端不出主君的架子,抬起冕服的袖袍就掩住了鼻子。
约莫又往前走了许远,眼前终于显现出寝宫的屋顶。
青丘不愧是青丘,就连寝宫也是有着青丘显著的风格。
所谓的寝宫不过是一处洞府,外表看着较为朴素,内里却是别有洞天。
玄又前脚踏进去,后脚就险些被晃瞎了眼,弦锦却是早已有了防备,进去之前就已拿了折扇遮住自个儿大半眉目。
借着折扇的遮掩,不过片刻就已适应了这满屋的琉璃光之后的弦锦,侧首瞧着她眯着眼努力适应的模样,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引路是两名仙狐,看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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