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走来两名侍女,朝两人拜了礼后恭敬开口,“见过二位主君,我等奉朱雀主君之命前来侍奉二位。”
说的好听,依照现下这样子,不过就是监视。
弦锦瞥了眼她那真假难辨的样子,暗自笑了笑。
望舒神女今夜似乎驾车着急了些,上头挂着的三足金蟾明明灭灭,想来是差点掉下神车,寝宫外守夜的侍女还留在原地。
衣摆翻飞,玄色外袍套在白色里衣外头,不多时,玄又就见到了躺在榻上死活闭不上眼的弦锦。
“走罢。”玄又掐了个昏睡的诀套在刀中世界的小神君身上,转而朝弦锦招了招手。
是幻境。
“嘘,”弦锦将食指贴近唇角,“这要是让朱雀主君知晓你打了她的仙娥,她可就有理由了。”
“也对。”
墙角闪过鲜红的衣角,玄又和弦锦闭气凝神自觉隐去身形跟了上去。
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狭窄的小道,玄又刚想说甚么就见弦锦皱着眉头紧锁跟了上去,玄又愣了愣,随即跟了上去。
就是湛江里的妖物作怪都没看她那么在意过,怎到了朱雀主君这儿就这般着急。
蓦地,玄又想起在南瞻部洲边界时弦锦同她说的凤凰与朱雀本是同源。
眼前倏地多了一炉神火,四周环绕的不再是清气,而是浓厚的浊气和数不清的怨念。
弦锦急急忙忙的掐了诀变出两道神力套在两人身上隔绝那怪异的神火。
乃四凶作恶之图。
想当年极北之地的梼杌作恶就引得数百神将陨灭,看这朱雀主君的架势,莫不是要变成第二位梼杌。
可奇就奇在朱雀主君周身环绕的依旧是清气,炉鼎中的浊气与怨念似乎半点都进不了她的身。一时间玄又也分不清她到底是堕落了还是没堕落。
“是扶桑树,”玄又将鸣鸿收回神识中,“青帝的庭院里种了好些这树。”
炉鼎由朱雀主君引着靠近通体漆黑的扶桑树,浓厚的怨念争先恐后的往扶桑树中涌去,再次是漆黑的浊气。
“二位看了这么久了,难道不该有所表现吗?”
话音刚落,骤然便有狂风刮在狭小的暗道,耳边皆是簌簌的声响。
弦锦皱着眉拽过玄又手腕,极快的向道口退去,青蓝色的焰火踩在脚下,像极南海之地永不败谢的莲花。
朱雀主君紧随其后,赤红的鞭子裹着神力和浊气朝弦锦飞去,临近时却被一道风刃击落。
弦锦放开玄又,看着她放着好好的鸣鸿不用还在疑惑,恍然想起小神君还在她的刀中世界里。
神族滥杀无辜是要被押上诛仙台受天罚。
玄又咬紧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