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里，就像一副笔墨勾勒的图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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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樾的心情此时起伏不定，他不断地感知着落在手背上的凉意，默默数着雪花落在上面的次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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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走到地铁站后，下了扶梯发现居然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年轻女孩在离他们很远的位置站着，等的还是对面那班地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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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樾又数了数刚才的阶梯，也是双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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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还在与自己天人交战的时候，宋酩酊却突然开了口：“我就不送你去学校了，总共就两站，你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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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樾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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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没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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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酩酊已经能听见远方地铁进站在轨道间冲撞时渐近渐大的轰鸣声，那股独属于地下的风吹起乔樾沾着雪屑的头发，让他想起大雨前被风吹得倾轧的草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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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原地顿了顿，对乔樾道：“抱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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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樾微微一怔，但没太久，他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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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站在地铁前拥抱了一下，宋酩酊的手放在乔樾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道：“生日快乐，乔樾，希望你以后都能快乐，永远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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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樾嗯了一声，两人分开的时候地铁的门刚刚打开，乔樾看了一眼，站在原地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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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拥抱的时候，宋酩酊仿佛能闻到乔樾身上那股干燥的晴雪的味道，可大概是混杂了酒意，此时他的眼神看上去湿漉漉的，站在地铁前，却像站在一个渡口一样吹着湿润又咸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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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酩酊此时有一种强烈的感受，在这个十二月二十五日九点过的夜晚，会有什么发生，或者本来、应该、即将发生，如果它如常逝去了，那以后永远不会再有相似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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