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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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酩酊好像这个时候才想起自己还发着烧，感觉有点恍惚，觉得全身都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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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矮的天花板像黑暗的穹顶，一束银蓝色的聚光像是从另一个空间而来，经过自己视线可见或不可见的漫长距离，缓慢、直接、而又清清楚楚地打在了乔樾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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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共唱了三首，最后是一首很安静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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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完以后，乔樾平静地垂下手臂，在周可枫说完感谢后就和他一起走下了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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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三首歌的时间里，除了在刚开场的时候为了热场炫技似地solo了一段很快的强节奏，乔樾几乎和舞台以及底下疯狂的人群零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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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弹着那么狂热和愤然的旋律，面上却似乎毫无沸点，神色和在地铁上安静地看着窗外的景象时没什么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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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嘈杂喧嚷、空气都升温到粘稠的空间里，乔樾只是没什么表情地站在自己该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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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也可以，封闭也可以，大概对他来说都没什么区别。就算情绪在他体内起伏而过，也会被过滤成流水；即使心里住着火山，面上也是冰川一样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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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有一种从热烈中拔节生长的孤独，像巨大却要马上隐没在地平线上的落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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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酩酊看见被欢呼和尖叫簇拥却异常平静的乔樾，居然心里第一次泛起了一种心疼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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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感觉来得莫名奇妙——乔樾并不缺乏注视，甚至可能也不缺乏眷恋和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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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身上有一种无来由的漠然，他的光和美好都需要大量不懈的拆解和真挚、不放弃的陪伴，才会逐渐显出冰山融化后的温柔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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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樾想跨过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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