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沙发上坐下了，看汤于彗找杯子、开冰箱，忙进忙出，康赭打断他道：“你不用忙了，我很快就走了，你先坐下来，我们聊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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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汤于彗却仿佛置若罔闻一样，仍是自己在厨房折腾了许久，最后端了两杯果汁和一小盘水果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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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子有点沉，放在茶几上的时候倾斜了一下，倒出一点红色的液体，映在白色的羊绒地毯上，像一滩不怎么好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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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于彗低着头道：“我去拿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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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康赭抬起手，不轻不重地拉住了他的手腕，“你先别管了，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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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于彗却像触电一样，猛地甩开他的手，看康赭怔了一下，他自己也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汤于彗才压住情绪，别过头去，压抑着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别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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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赭的手滞在空中，又垂下来，沉默地看着汤于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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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于彗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勉强镇定了下来，“……其实我现在工作真的挺忙的，我也真的没想那么多，上次也不是故意不回，是真的没有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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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他仿佛像被逼得走投无路的人，有点难过地看着康赭，“不就只是这样而已吗？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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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赭一言不发地静了一会儿，突然俯下来，和他眼神相对，沉沉地叫他：“汤于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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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于彗别过脸去，不再说话了，康赭却走近了一点，低着声音对他道：“你知道我要问什么，那是我想的那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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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于彗安静地坐在原地，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笑容，“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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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赭静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突然站起来，径直就往落地窗那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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