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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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马垂下了头，伸出舌舔了舔他的手腕。汤于彗有种很奇怪的感觉，一边预感自己即将像痉挛一样地颤抖发麻，一边想你是马又不是长颈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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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匹马驮着汤于彗，缓缓地走出了包围圈，另外十一匹都停下来看着他们，眼神悲伤又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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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于彗骑着马，在视线中越来越红的草原里漫步而行。那匹马把他驮到了长梯的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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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的云在这里已经被染成彤色了，康赭站在一片锈里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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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次他没有把汤于彗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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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吧。”汤于彗听见康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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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此时已经意识到这是个梦，因为白天里他清晰地记得，回去的时候康赭不知道是不是故意选了另一条路，没有再经过那一路通往天的长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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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汤于彗失魂落魄，根本不记得再请求康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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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康赭邀请了他去云上吗？这一定是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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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赭摸了摸马的头部，把缰绳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攥在自己的拳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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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一步步地踏上楼梯，很稳，但四周一直在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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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爬了很久，才逐渐接近山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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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还有几阶了，康赭突然停下了马，问汤于彗：“你想上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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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于彗想了想，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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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康赭松开了马缰，马很快地载着汤于彗到达山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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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奇怪，汤于彗想，他们明明顺着山坡爬了上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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