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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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康赭掏出一支烟想要点上，对汤于彗缓缓地道：“你要想玩自己上去，我在下面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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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于彗问道：“你不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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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赭说：“不去，我有高原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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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于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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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于彗：“你不想去我也不去了，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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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几步，看见康赭停在原地，好像带着点好奇端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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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于彗和他视线相撞，心里一跳，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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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乖啊，”康赭又那样熟悉地笑了，“平时是不是总有人夸你脾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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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于彗心里突然重重地一跳，仿佛一声暴雨前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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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来由地慌乱，脚步定在原地，手却突然很想握住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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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是经常被人说脾气好，但是康赭这么说就好像别有深意似的，既带着糖味，又藏着小针一样的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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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上来原因，但他很讨厌被康赭以这样的方式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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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康赭这种时隐时现的、可有可无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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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于彗下意识地保护起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跟康赭聊天很危险，说得越多好像就越容易被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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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早就隐隐有直觉，如果康赭想的话早就已经把他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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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康赭暂时不关心，所以停在那里，无所谓他经过不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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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脾气是还可以吧，”汤于彗缓缓地道：“反正我应该不会跟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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