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既然姐姐在这裡,就只想待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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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霏垂眼盯着烤焦的吐司边，回想起从前的生活，即使过得再困苦，却还是过得很充实，忍不住苦笑：“首席大人应该很难想像吧？新鲜食材有钱也买不到，有钱顶多能买到发霉面粉或蔬果，加点水勉强做成能入口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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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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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妲说不出话来，没想到他们吃的东西比战备粮食还差。脑袋随着她的话，还隐约描绘出贫民区生活过的模糊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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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忽然有些迷惘，她明明是贫民区出身，也曾参与白霏的过往，却连这些基本常识都遗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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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塔之所以抹灭她的记忆，表面上说是没必要回想过去痛苦的日子，可又真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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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妲注视手上吃到一半的吐司，微微皱起眉头。倘若过去的日子真是水深火热，应该不可能会觉得吐司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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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不会对白霏有特别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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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霏以为她是讶异，便微微歪头说：“首席大人很难想像吗？那也是很正常的，也没必要了解贫民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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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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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已经是首席了，不会想再回去贫民区的日子吧？了解也不能怎么样。难道姐姐想跟我回贫民区生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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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霏站起身，刻意扬唇贴近，挑衅喊她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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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她是故意这么问，没打算真的带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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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妲已经是哨兵首席，在塔里有自己的生活，也有该肩负的职责，没理由勉强回去过从前艰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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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确实不喜欢塔，也不想失去自由，心知肚明塔是个吃人的鬼地方——可既然姐姐在这里，就只想待在她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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