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玉米是横着种的,如果遇到有人来抓赌,赌徒可以用来暂时躲避,这下我放心了不少。往里边走了四五十米左右,我说:“快点把车牌卸下来。”小松说:“不用卸,是块假货。”我说:“车放这,人先躲开,这里也不安全。”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多少有些道理,尤其是在这个时候这种环境。
离哨岗只有一百来米,跑到那小屋子后边的话,绝对比现在安全,但是要过去也不那么容易,因为哨岗里的人已经拿手电筒在照了,不管他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总之我们的处境很危险。
如果没从赌档里跑出来的话,还有得说,现在一跑出来就是间接承认出千了,一旦被抓到什么也别说了,肯定会被“先奸后杀”,一想到这里,我不寒而栗。
我们悄悄摸到了哨岗前边的那片玉米地,看见刚才出来的人已经进去了,趁着这个工夫,溜到了哨岗后边,后边是一小块菜地,菜地后边也是河。
这里的遮挡物很多,还算隐蔽,但我们依然连出气也不敢大声,哨岗和赌档一样,靠后边也有个窗口,如果弄出大动静的话,哨岗里的人探出个头就可以看到我们了。
总算可以稍微歇息一下了。听得出来里边住的是一男一女,在那里叽哩呱啦地说着一些事,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说我们的事,听声音都是年轻人,那男的我已经见过了,晚上他还送饭去了档子里,想来要是在这干架的话我俩还是可以搞定的。
小松在我右边,所以没看到我的手腕在流血。月光挺亮,我发现出了很多血,但现在连个可以分一下心的事情也不能做(指抽烟),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包扎,我就把衣服脱了下来,让小松帮我绑在手上。
过了会儿里边又有人哇啦哇啦地说话,从声音上听得出是赌档里那个龙哥。先前是他一个人在讲单口相声,可能是感觉一个人讲效果不大好,于是三个人来了个群口相声,应该是在争吵吧。我用左手捻了下左耳朵,问小松有没有事,小松用右手捻了下右耳朵说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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