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陛下还有什么吩咐?”栾鸿问道。
“沈扶身上还戴着镣铐,那钥匙是不是还在诏狱?”
栾鸿一怔。他是内阁首辅,又不是掌管诏狱的,他哪儿知道钥匙在哪里?栾鸿心想。他自忖侍奉先帝二十余年,摸透了先帝的心性,而如今面对这位年轻的帝王,他竟然有些捉摸不透。不过陛下既然有此一问,他也只得试探着回应道:“陛下容臣回府跟栾庆山说一说此事,让他将钥匙送来给陛下。”
段明烛这下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如此,有劳舅舅了。”
栾鸿离开后,内阁送来了今日的奏疏。段明烛走不开,只能交代韩卓回养心殿瞧瞧沈扶睡醒了没有,并让他喝药。
等韩卓回来之后,段明烛依旧在看着折子,头也没抬:“先生的药喝下了么?”
韩卓行了个礼,恭敬回应道:“沈学士起初不愿用药,奴才好说歹说,总算劝他喝下了。只是看上去,仍是有些精神不济的样子。”
段明烛手上微微一顿,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狼毫放回笔搁上。
“主子,容奴才多嘴问一句。沈学士留在养心殿,并非长久之计。说不定还能让栾党抓着这件事大做文章。不知主子可有什么打算?”
段明烛深吸了一口气,良久之后,突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
“你知道栾家的人为什么要扶持朕上位么?”
韩卓低眉回应道:“因为主子唤宁康宫那位一声母后。”
“那朕为什么唤她母后?”
“这……”韩卓稍稍皱眉,虽然他知道答案,但是这件事情说来就话长了。而且他不知道段明烛为什么会突然说起这件事情,与沈扶又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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