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明烛霎时清醒,倏然间站起身来,阔步向屋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急促问道:“先生他怎么样,可有受刑?”
韩卓连忙跟了上去。他迟疑片刻,还是如实回答:“确实受了刑,现在……不太好。”
段明烛心里蓦地一疼,走到厢房门口,推门而入,在床榻一侧坐下。但见沈扶此时已经昏迷不醒,脸上满是血污,身上还有鞭刑的痕迹,衣裳撕裂的地方仍在渗着血。就连他身上一贯的沉水香的气味如今也被血腥味所掩,淡得几乎闻不到了。
段明烛倏然间握紧了拳头。
随后,他将沈扶的右腕捉过来,泛白的长指搭在他的脉上,开始为他细细把脉。
韩卓见状便不说话了,唯恐打扰陛下诊脉。他是知道的,陛下的医术,相比太医院的御医们,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瞧着段明烛神情愈发凝重,韩卓踟蹰片刻,还是试探着问道:“主子,可需奴才去取金疮药来替沈学士上药?”
“去取纸笔来。”段明烛短促地说道。随后,他却又改了口,“算了,你去找身干净的衣裳。”
“是。”
段明烛明显有些急切,他将沈扶的手腕轻轻放在床上,便站起身来,快步走向旁边的御案,连坐下都忘了,就这么站在桌前,拿起笔潦草地蘸了墨,微微弯着腰写起字来。
开完了方子,段明烛快速将那张纸叠起来:“马上派人去太医院抓药。小心些,不要让栾党的人发现任何端倪。”段明烛将那张方子交给韩卓。
“奴才遵命。”
***
沈扶是被一阵凉意激醒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