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没预料到向来平易近鱼的小人鱼会在那时那么抗拒和别鱼相处。
随着那份期待渐渐落空,洮溯也有低气压,也有不安焦虑,会因白翳迟来接他而感到委屈。
他想过要再去找白翳,可他知道对方行踪不定,他尝试过再做一些小小的不合规的举动,但这回“教导主任”始终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那只人类是不想再管他了吗?
那只人类是以后都不会再来接他放学了吗?
洮溯尚未能思考清楚这些问题,直到在此时此处,他仍然是在感知到对方的第一时间就毫不犹豫地要从箱里出来,克服那些阻碍尽力靠近,却在还剩最后一小段路程时戛然止步。
他真的很胆小,或许只要白翳像往常那样给他一个冷脸,他就真的再不敢凑近,又会躲进他的破烂贝壳里,把自己蜷成那只对周遭充满防备的鱼球。
洮溯垂下眸,没看见白翳是否冷脸,但在下一刻,他却真的看到那个一直坐在轮椅上的人正缓缓借助阶梯扶手,似乎是想要站起来。
白翳确实是在试图站起来。
这是他本身和反派主教都许久不曾做过的事,甚至可以说是连念头都少有。
大概无论是谁,都会为一次次的尝试失败、一次次的希望破灭而感到厌倦,从而不会再多加妄想,更何况是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展现出自己的无力。
可他现在确实是这样做了,结果没有意外,还是重新跌坐回去。
白翳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盯着眼前那难以越过的几级阶梯。
好似对这样的结果尤其习惯,习惯到在心底再也生不出一丝波澜来。
戴着隔离面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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