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想原谅湛淮玦,放湛淮玦离开。
父亲若是在,定会像那个夏天的暴雨夜,用棍子把她打醒。
但父亲现在不在了,没有人能把她从情爱的深渊里拉出来。
无人在她迷茫的时候,给她指引一个方向,帮助她做出选择。
宋令虞眼中的泪流出来,闭上眼靠着墓碑。
许久后,她再次笔直地跪好,看向陵墓旁的长明灯,“父亲,你给我指引一个方向吧,你若是赞同我的选择,便灭一下这长明灯。”
宋令虞说完这话,就一直盯着那盏长明灯。
高香燃烧着,青烟往上徐徐升起。
宋令虞周身都被浸染了香火味道,在等待中屏住呼吸。
忽然,封闭的、本该空气稀薄无风的陵墓里,不知道从哪儿刮来一阵风。
宋令虞看着那摇晃的长明灯,一点点瞪大瞳孔。
近两个时辰后,宋令虞离开陵墓。
外面的天快黑了,她系好披风,去了贤妃宫里。
宋令虞生平第一次对一个人说了很多话,“我是宋家人,所以我跟我父亲,必然是扶持姑姑的儿子湛淮玦做皇位,这就导致我和太子从小就是死敌。”
“我八岁那年,父亲为我请来了湛淮玦做夫子,那时的湛淮玦刚从战场上回来,挺拔英俊又神武非凡,他弯下腰抱起了我……”
命运的齿轮转动,他们二人的爱恨情仇就从那一刻开始了。
之后的几年,从骑射到琴棋书画,君子六艺,湛淮玦作为她的夫子,教了她很多。
她不负所望,十六岁三元及第名满天下,十八岁就入了内阁,跟父亲一起为湛淮玦谋划,迫害太子湛淮晏。
那时候她不知道,后来跟湛淮晏那意乱情迷的一夜,才知道湛淮晏早就爱上了同为男子的她。
只是,她情窦初开的男人是湛淮玦,湛淮玦是初恋,是白月光。
然而白月光成了她仇人的儿子。
她对湛淮玦只有利用,却在湛淮玦的弥补和付出中,她开始对湛淮玦心软,不舍得杀湛淮玦了。
贤妃静静地听完宋令虞的话,过了片刻,她斟酌着道:“我懂您现在的犹豫和迷茫,首先您不要因为自己沉沦在情爱里,而厌恶唾弃自己,更不要有罪恶感。”
“虽然您在我心中一直是身处云端的神,但您到底是人,人都有七情六欲,现在这样的您,在我心中的形象没变,而是多了一种真实感,让我觉得更像一个人,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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